诗文库 正文
穆衍金部员外郎制 北宋 · 苏轼
出处:全宋文卷一八五三、《苏文忠公全集》卷三九 创作地点:河南省开封市
敕具官穆衍:士能用其长,以自表见者,朕未尝不试也。要之必观其始终,然后能决其进退。在此选者,可不勉欤?货币之入,所以权轻重,通有无,而非以求富也。往服朕训,以永终誉。可。
彭孙谄李宪 北宋 · 苏轼
出处:全宋文卷一九七七、《苏文忠公全集》卷七二 创作地点:河南省开封市
方李宪用事时,士大夫或奴事之,穆衍、孙路至为执袍带。王中正盛时,俞充至令妻执板而歌,以侑中正饮。若此类,不可胜数。而彭孙本以劫盗招出,气陵公卿。韩持国至诣其第,出妓饮酒,酒酣,慢持国。持国不敢对。然尝为李宪濯足,曰:「太尉足何其香也」!宪以足踏其头,曰:「奴谄我不太甚乎」?孙在许下造宅,私招逃军三百人役之。予时将乞许,觊至郡考其实,斩讫乃奏。会除颍州而止。
论前后处置夏国乖方劄子 北宋 · 苏辙
出处:全宋文卷二○六一、《栾城集》卷四四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四四六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三三二、《宋名臣奏议》卷一四○ 创作地点:河南省开封市
臣前后四次论熙河处置边事乖方,乞移范育、种谊差遣,至今未蒙施行。然臣前所论止言见今措置之非,未及已往根本之失。若默而不言,窃恐圣明尚有未瞩。再三烦渎,罪合万死。臣窃观朝廷前后指挥,方夏人猖狂,寇钞未已,则务行姑息,恐失其心;及夏人恭顺,朝贡以时,则多方徼求,茍欲自利。以此,凡所与夺,多失其宜。何者?元祐三年朝廷遣使往赐册命,而夏人公然桀傲,不遣谢使,再遣兵马蹂践泾原。朝廷方务遵养,不复诛讨。于四年始复遣使,奏乞以所赐四寨易塞门、兰州,朝廷虽不听其所乞,然即为改易前诏,不候分画地界,先以岁赐予之。仍令穆衍以三省密院意旨开喻来使,及言所纳永乐陷没人口,既经隔岁月,或与原数不同,并许据数交割;及所立界至,虽有自来远近体例,或山斜不等,不许边臣固执争占。凡此三事,皆夏人奏请之所不及,而朝廷迎以与之者也。及鄜延路乞依夏人所请,用绥州旧例以二十里为界,十里之间量筑堡铺,十里之外并为荒闲,近黄河者仍以河为界。朝廷一一听之。臣窃见先朝分画绥州之日,界至远近,责令帅臣相度保明,往反审实,乃从其说。今所画界首起鄜延,经涉环庆、泾原、熙河四路,朝廷更不委逐路审覆,即以鄜延一路所见便利指喻夏人。号令一布,无由复反,至今夏人执以为据。此则臣所谓朝廷方夏人猖狂,寇钞未已,则务行姑息,恐失其心者也。至于熙、兰所请,欲以兰州、黄河之北二十里为界,臣窃谓过河守把,势已艰难,侵占蕃地,理尤不可。仰料朝旨,必不敢依。唯所言定西、通西、通渭等城外弓箭手耕种地,远者七八十里,近者三四十里,不可以二十里为界。边臣虽为此说,然议者或谓兰州每遣弓箭手耕种此地,辄为夏人所杀。若言已自耕者,则弓箭手必有名籍,所得租课岁入几何。二说相违,理难遥度。要须以此先与夏人商议,各从逐路之便,不可以二十里一概许之。朝廷既失先事筹量,及号令已行,乃欲追悔。先后皆失,遂生厉阶。而熙河帅臣与其将佐乃敢不候朝旨,于原请之外修胜如、质孤二寨。二寨既于元丰五年废罢,具载《九域图志》。见今无使臣兵马住坐,而妄谓夏人旧系守把,朝廷从而助之,以《九域图志》为差讹,以吏部见差管句二寨弓箭手道路巡检使臣为守把。臣谓茍以此诳惑中朝士人可耳,若欲以此塞夏人之口而伏其心,恐未可也。此则臣所谓朝廷方夏人恭顺,朝贡以时,则多方徼求,茍欲自利者也。然臣窃妄料朝廷之意,胜如、质孤二寨必难议再修,定西、通西、通渭三寨二十里以上界至,亦无以取必于夏国。盖朝廷岁赐大利,既于无事之时空以与人;及此缓急,无以为重,所谓差之毫釐,谬以千里者也。然则地界之事,要必相持不决。遇有朝贡,使介复来,秋冬之交,贼马肥健,时出寇掠。受侮夷狄,何时已耶?如臣愚见,欲乞检会前奏,移降育、谊,置之他路;别择名将,谨守大信,且修边备。本路疆界之议,实非见今守把者可推以与之,以信前约。其他则令推公心,具长久计,条列闻奏。然后朝廷择而行之,则熙河尚可得而安也。今臣观朝廷初无定议,方熙河边衅之作也,急召帅臣寘之户部;及臣言赏罚失当,则急复遣育还帅熙河。至如种朴,本与育、谊共造边隙,今乃移朴泾原,独留育、谊。若以召育为是,则今遣之为非矣;若以移朴为当,则独留育、谊为失矣。政令如此,终安适从?徒遣孙路、穆衍之流,往彼相度。朝廷大计,岂可取衍等之口?万一败事,虽戮衍等,何补于国?臣前上言「唐李德裕议讨刘稹,同列有异议者。德裕请曰:『有如不利,臣请以死塞责』。今中外皆谓守信固盟,中国之利。若大臣有欲专任育等,不顾边患者,臣愿陛下以德裕之请要之。若能如此,即用其计。事定之后,案行赏罚」。今臣言已竭,势不能回,不审陛下尝以臣前说要之否?边事至重,安危未可知,唯陛下留神而已。臣以孤忠,误蒙拔擢,不敢不尽所怀,以辜任使。然触犯者众,死有馀责。取进止。
论西边商量地界劄子 北宋 · 苏辙
出处:全宋文卷二○六三、《栾城集》卷四六、《宋名臣奏议》卷一四○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四五二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三四六 创作地点:河南省开封市
臣闻善为国者贵义而不尚功,敦信而不求利。非不欲功利也,以为弃义与信,虽一快于目前,而岁月之后,其害将有不可胜言者矣。昔晋文公围原,命三日之粮。原不降,命去之。谍出曰:「原将降矣」。军吏曰:「请待之」。公曰:「信,国之宝也,民之所庇也。得原失信,何以庇民?所亡滋多」。退一舍而原降。晋荀吴围鼓,鼓人或请以城叛。吴弗许。左右曰:「师徒不勤而可以获城,何故弗为」?吴曰:「吾闻诸叔向:『好恶不愆,民知所适,事无不济』。或以吾城叛,吾所甚恶也;人以城来,吾独何好焉」?使鼓人杀叛人而缮守备。三月,鼓人请降,使其民见,曰:「犹有食色,姑修而城」。军吏曰:「获城而弗取,勤民而顿兵,何以事君」?吴曰:「吾以事君也,获一邑而教民怠,将焉用邑」?鼓人告食竭力尽而后取之,克鼓而反,不戮一人。以世俗言之,此二人者可谓疏于事情而怠于功利矣。然要其终,文公以霸天下,荀吴以强晋国,则信义之效,见于久远如此。臣窃观朝廷之所以御西夏者,可谓异矣。方元祐三年,夏人既受册命,不肯入谢,再以大兵蹂践泾原,大臣畏之。明年遣使,请以所许四寨易兰州、塞门,朝廷虽不许,而大臣务行姑息,不俟其请,而以岁赐等事许之。一岁所赐,凡二十万,夏人仰之以为命。虽以一岁之入,易兰州、塞门可也,而奈何与之?盖自失岁赐以来,朝廷荡然无复可以要结夏人者。然此既往之事,臣不复追咎矣。顷者,夏人既得岁赐,始议地界,朝旨许以见今州城堡寨依绥德城例,以二十里为界,十里外量置堡铺,其馀十里为两不耕地。约束既定,大臣中悔,又欲堡寨相照取直。议犹未定,而熙河将佐范育、种谊欲于见今城堡之外,更占质孤、胜如二堡。大臣侥倖拓土之功,不以育等为非,从而助之。寻为夏人所破,所杀兵民皆不敢以实闻。继修城门,再被焚毁,其事至今未定。然夏人迫于内患,不敢坚抗朝命,许以照直为界。其言犹未绝口,而大臣又悔,欲于堡铺之外对留十里,通前共计三十里。此命既出,有识之士以为失信太甚,非中原之体。若使边臣稍知义理,必不忍自出反覆之言,以彰不信。幸而夏人终以内患未解,不欲违拒,黾俛见从。十里之地,得之不足为强,失之不足为弱。虽小人以为得计,而君子谓之失策。何者?要约未定,今岁已添屯重兵,前后十将有馀。十将之众,凡五万人。使五万人西食贵粟,其费已不赀;而夏人顺否,又未可必。虽复暂顺,要之久远,不信朝廷,为患何所不至?然此亦既往之事,臣复何言哉?臣之所忧,但恐大臣狃于小利,睥睨夏国便利田地,贪求不已。访闻近遣穆衍与边臣计议,既欲取质孤、胜如一带良田凡数十里,又欲取秦凤路陇诺城与熙河路定西城照直地,仅一百里,规画极大,闻者惊愕。若此谋复作,夏人不堪其忿,窃出作过。我曲彼直,何以禦之?且先朝用兵所得四寨,朝廷犹务息民,弃而不惜,况于其馀,何足计较?在兵法有之曰:「有其有者安,贪人有者残」。又曰:「利人土地货宝者谓之贪兵,兵贪者破」。今之所为,正犯此禁。臣窃怪大臣皆一时儒者,而背弃所学,贪求茍得,为国生事,一至于此。外人皆言,前后计画,皆出种谊。谊本小人,安知大虑,而举朝廷以从之乎?要之,不出数年,此患必见。患至而后言,言虽易信,而已无及矣。伏乞陛下以社稷生民为念,断之于心,止其妄作,则天下幸甚。取进止。
〔贴黄〕添屯数目,臣见陕西转运使李南公言(此贴黄在添屯十将处。),自元祐以来,朝廷不起边事。凡自前边臣欺罔,杀略熟户,计级受赏,虏掠财物,私自润入,及边民幸于扰攘,买贱卖贵,如此等事,皆不得为。故上下鼓唱,愿有边衅。凡此皆奸人自作身计,非国之利也。今胜如、质孤等处良田,实西边第一等膏腴,岂我独知以为利,而夏人不知耶?彼知爱之,则不免于争。争一起,则兵革不息。此正堕边臣之奸计,而大臣不察,过矣。臣访闻夏国柄臣梁乙逋者,内有篡国之心。然其为人狡而多算,宽而得众。方欲内安酋豪,外结朝廷,俟内外无患,然后徐篡取之。所以朝廷近日商量地界,虽前后要求反覆,而乙逋一一听从。盖见议地界止于二三十里之间,于彼国不深系利害故也。今朝廷若见其易与,因而别有大段求索,使彼不能堪忍,或至忿争。兵难一交,必非朝廷所愿,至此而后反欲求和,则所丧多矣。
上户部范侍郎书 北宋 · 李复
出处:全宋文卷二六二五、《潏水集》卷三
某顿首再拜,户部侍郎:春气暄和,伏惟尊候万福。前者人还,蒙赐教答,上荷谦眷,不胜感戴。某昨承问役法,今具管见布听。近降指挥,役事令安抚司与漕宪同议,但不无观望,故未知利害之情实。向日田役税出,亦略循唐杨炎两税之法。今之役钱,乃向之差役旧税沿纳钱,内有盐鞋麻布牛皮等钱十馀色。昨因方田,尽隐其名,并只称杂钱。今曲引别行出卖,牛死纳官。昔时计口受盐,春中俵散,至夏随税纳钱。近日穆衍奏请,更不俵盐,乾令纳钱,又启此无名之源。非惟无名,而又随税支移折变,抑又甚矣。民丁已充保甲,更要差役,一户两丁,尽应官事,恐亦难行。若论丁口人数,则有保甲正丁馀丁簿照会,若家业等第自行免役,后来非如向日的实。今若重别检校升降,必须大扰,终不能尽。又一县之间,三等已上户有差役不及两番者,州郡衙前不以管下县之户口多寡、等第高下分差,因此遂及下户。下户与上户均承重役,安能久行?似此非一,监司怙势,抑令州县奉行偏见,是致纷纷久未能定。缘一路于天下一州一县事体各有不同,庙堂之上不能周见。苟遽欲改更,决有窒碍,莫须熟讲,非立谈可判也。略此不及详细,幸恕察。
范育穆衍看详旧三司榷货务已行之法诏 北宋 · 宋哲宗
出处:全宋文卷三二三六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四二九、《宋会要辑稿》刑法一之一五(第七册第六四六九页)
权户部侍郎范育、户部郎中穆衍限一月看详旧三司榷货务已行之法宜于今者,与户部参酌,著为令。
举台察官诏 北宋 · 宋哲宗
出处:全宋文卷三二三七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四三三
穆衍、叶伸、陈鹏已系郎官、监司,令御史中丞、侍御史同别举官二员,翰林学士、两省谏议大夫以上同别举官一员以闻。